先天性耳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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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渣男父亲的忏悔目睹自己的女儿被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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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渣男?本文的男主人公,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有问题后,他落荒而逃。所谓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事隔多年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01

年10月13日深夜,位于呼和浩特市北郊的一栋六层老楼的天台上炸了锅。

“李霞,跳楼解决不了问题,你死了,孩子怎么办?进福利院?还是流落街头等着被饿死?你是在逃避,赶紧给我下来!”我撕破喉咙般大吼,短短半小时的劝说,让我精疲力尽,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鬓滑落,胸口的衣衫也显出一大片黑斑。

叫李霞的女子却不为所动,身子一点点挪向天台边缘,突然从楼下翻上一团黄色身影,消防员拦腰抱住李霞向身后的气垫倒去,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我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我叫陈冲,85后,是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的一名派出所民警,李霞是我曾抓过的一名失足女,不到30岁。她有个13岁的傻闺女,叫康康,患有先天性侏儒痴呆症。

康康3医院确诊后,李霞的丈夫王伟就跑了,李霞的公婆本就嫌弃康康是女孩,不愿出钱医治,还包庇儿子,不肯告知其下落。

由于李霞家乡那边盛行早婚,两人16岁结婚,一直没领证,李霞以为没法走法律途径,慢慢就死心了。

康康的病掏空了李霞家的家底。一天,李母提出想给孩子安乐死,既了却孩子的痛苦,又减轻了李霞的负担,吓得李霞连夜带孩子跑出来,再没回去,这些年靠打零工勉强维持生活。

年年初,康康又被查出心血管畸形,有心梗的危险,手术费需要十几万,李霞连个零头都凑不出,一念之差跑去卖淫,于6月的一天被我们当场抓获。

她和所里领导说了家里的情况,所长派人核实后,决定让她提出保证人,暂缓拘留。

由于她家住我管辖的社区,监督她的任务便落到我头上,我常去她家里转悠,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跳楼那天,她哄睡康康后,喝了点酒,想起无情无义的王伟和康康迷茫的未来,觉得活着没盼头,加上多年来的压抑猛然爆发,便有了轻生的举动。

为了防止此事再次发生,所长命我解决好此事。我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在王伟身上,还得他来才能解决。

我本想和李霞要来她公婆的联系方式,借此找到王伟,哪怕是个身份证号,我也有办法。

可李霞听完,当场和我翻了脸,险些把我赶出家。

我忍不住责骂她几句,如今当务之急是给孩子治病,什么深仇大恨以后再说。

谁承想这下更激怒了李霞,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冲我吼道:“孩子跟他没丁点关系,我就算陪孩子一起死,也绝不拿那个混蛋的一分钱。”

02

无奈,后来我只得托县公安局的朋友去李霞家乡的村派出所,几经辗转才打听到一些线索,王伟在邻市开了家餐厅,而且已经再婚。

转天一早,我便启程前往当地,叫上一名当地的民警,顺着餐厅的地址找了过去。

当时,王伟正在店里算账,他瞥了眼我俩身上的警服,连忙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凑了上来。

我满脸嫌弃地打量他一番,他人长得倒算憨厚,个子不高,圆头大耳,就是眼神里透着股狡猾劲,着实惹人厌恶。

王伟瞧出不对劲,不敢再嬉皮笑脸,和服务员小声说几句话后,把我们请到楼上的包间里详谈。

进屋后,我没直接提康康的病情,先聊起他和李霞母女的往事,王伟一愣,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他半晌才回过神,从兜里掏出根烟,猛吸几口,苦笑起来:“你们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抛下她们是我不对,但也不能全怪我,那时我才20岁,从医院回来后,村里人说倾家荡产也治不好这病,我吓得魂都丢了,哪顾得上许多?要是放现在,我绝对干不出。”

“真的?”我假装不信,露出鄙夷的表情,他还想解释,随即又发现不对,反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便说起康康的事,才讲到要动手术,王伟立马皱紧眉头,忙不迭地打断我,连连说这事他管不了。

我气得直跺脚,努力克制住情绪质问他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倒无辜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

正这时,门“嘭”地一声被撞开,一个中年女人两步冲进来,抬手便打,王伟想往墙角躲,却被女人揪住耳朵拖过来。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女人尖锐的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半天才搞明白,她是王伟的现任妻子赵婷,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关键她不知道王伟结过婚还有孩子的事。

眼瞅再待下去也没结果,我只得先回去,看样子赵婷也不是个善茬,想解决康康的事更是难上加难。

我在基层工作多年,深知调解这类家庭纠纷,居委会出面比警察要好得多。于是,我找到王伟家所属的居委会,听完工作人员介绍的情况,我不禁唏嘘起来。赵婷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和王伟婚后育有一女,名叫欢欢,同样患有先天性侏儒痴呆综合症。

欢欢4岁那年,赵婷带孩子去南方看病,一个疏忽让欢欢独自冲上马路,被迎面开来的轿车撞飞,医院就走了。

自那之后,赵婷性情大变,精神有些恍惚,常和王伟为些琐事大打出手,甚至有一次由于动静太大,邻居怕打出事报了警。

居委会为此调解过好多回,但效果都不好。

一番权衡后,我和工作人员说明了我的来意,不曾想他们很热心,答应帮我做王伟夫妇的工作。第二天下午,我们约定好时间齐聚王伟家里。

现场火药味十足,赵婷充满敌意地盯着我,王伟则搬个小板凳坐在角落里,他眼圈发黑,脸上依稀有几道红印,想必是两人打过架了。

几分钟后,赵婷轻咳一声,率先打破僵局:“这孩子与我无关,我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管她。”

“你没有,但王伟有,这是法律规定他必须负的责任。”我严肃地看向王伟,他也正缩着脖子偷瞄我。

“那你去找他,他只要答应,我就答应。”说罢,赵婷瞪王伟一眼,别提多凶,王伟哪敢吱声,把身子往赵婷这边侧了侧。

我看得直来气,又无可奈何,便翻过头继续软硬兼施劝说赵婷,可赵婷一幅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能还嘴时就和我怼几句,自觉理亏时,干脆闭上眼假装听不到。

不知过去多久,我再没了耐心,“噌”地一下站起,指着赵婷的鼻子吼道:“你也是个母亲,丧子之痛你最清楚,你难道非让别人也经历一遍吗?”

吼声响彻房间,震得赵婷一激灵,她半张着嘴一直没吭声,大约过去三四分钟,她才缓缓站起,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离近了,我看到她眼眶里雾蒙蒙的,我知道说过了火,刚想道歉,可她嘴巴动了动,一字一顿地说:“是!我最清楚了!”说完,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人们一窝蜂地涌来,有掐人中的,有拨的,王伟也抢上来,揪住我脖领,警告说如果赵婷有个好歹,一定要让我好看。

医院后,很快苏醒过来。没想到几天后,他们向分局接待群众的部门把我投诉了。

我心灰意冷,脑子一热和领导请辞,要求换人来办此事,可换来的同事不熟悉李霞的情况,又听我说过她和王伟的情况,没法通过李霞劝说王伟,以至于弄了很久也没个结果。

03

年1月25日,腊八节后一天的晚上,李霞打来电话,哭着说刚才康康心口疼,然后昏迷了,医院抢救。

挂断电话,我来不及穿好衣服,飞奔下楼,医院。赶到时,康康已经脱离危险,可小脸白得像张纸,真叫人心疼。

李霞同样脸色煞白,我一进门,她便拉住我手不放,一个劲地问我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我把我擅自去找王伟的事告诉了她,果然,我话音未落,她便像发了疯似地把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足足有十几分钟。

等她没了力气,语气渐缓时,我才漫不经心地反问道:“骂完了?”

“没,你们凭什么代表我去找他,我说了,就算死也不拿他一分钱,从他抛下我们娘俩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

“可他死了吗?你是在骗自己,现实是,他活的很好,有了自己的店,还有了新家,而你不仅为一日三餐发愁,孩子有病也没钱治。”我直视李霞即将喷出火的双眼,继续说:“你看康康,她才13岁就要面临生死抉择,但她明明可以活,是你非要赌一口不值当的气不让她活,如果她死了,你要负一大半责任!”

“你别说了,别说了!”李霞闪着泪眼咬紧牙,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喊完最后一句话,她扑通坐地上掩面痛哭起来,身子也随着啜泣剧烈颤抖。

“我必须说,我告诉你,王伟过得好不好,不重要,康康才是你的命,只要她活着,你就是最幸福的人!”

那一刻,原本嘈杂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我知道我说的话很残忍,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认清现实。

我的心怦怦直跳,胜败在此一举,良久,李霞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怒火消失殆尽,我明白我的话她听进去了,又过了一会,她擦干脸上的泪,冲我点了点头。

由于康康病情危急,而赵婷又铁了心不管,情急之下,我决定下一招险棋。

李霞和王伟虽然没领结婚证,不是法定婚姻,时间也超过婚姻法中事实婚姻的限制,但从刑法的角度讲,她与王伟举办过结婚仪式,并育有一女,完全可以认定两人有婚姻的事实,继而王伟又与赵婷结婚,能以重婚罪起诉他。

当晚,我拨通王伟的电话,冷冰冰地向他逐句解释重婚罪的定义和将承担的法律后果。

王伟听完吓破了胆,声音有些发颤,哀求我一定要稳住李霞,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这时,电话被赵婷抢了过去,她警告我别想以此威胁王伟,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我直接挂掉了电话,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用短信发给了王伟。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伟和赵婷便拎着一大兜东西出现在病房门口。

进了屋,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微妙起来,空气仿佛变安静了。坚持要下床的康康躲在李霞身后,眼睛定定地看着王伟。不久,她试探着站出来,想凑到王伟身边和他玩,被李霞呵斥后,又撅起嘴“哼哼”地走到角落里。

王伟看见康康的一瞬间也湿了眼,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是任何人都跨不过的鸿沟,尽管他极力压制情绪,可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至于赵婷,她的眼睛自始至终地盯着康康,冷不丁一看,令人心里直发毛,可细细打量后,又依稀带着一丝疼爱,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这时,一个玻璃杯突然呈抛物线式砸向王伟的脑门,王伟躲闪不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

我顺着杯子飞出的方向看去,李霞正紧握双拳,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人多,我估摸她能将王伟当场生吞活剥。

“你有完没完,非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我压低声音,凑到李霞耳边说。

李霞没回话,可呼吸愈发粗重,几秒钟后朝着王伟猛扑过去,虽然被我拦腰抱住,但手脚仍在空中乱挥,嘴里也不知嚷嚷什么。

良久,我才稳住李霞的情绪,她深呼吸几口后,答应我不会再做过激的事,说罢走出房间,王伟向我抛来个眼神,得到确认后,战战兢兢地跟了出去,孩子的事由他俩单独协商比较好。

屋子里只剩下我、赵婷和康康,立时又陷入一片死寂。

见康康的头发乱糟糟,赵婷哄她坐下,说要给康康梳下头。谁知梳着梳着,赵婷一把将康康揽进怀里,我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你干嘛?”

“没……没事,我就是看她长得有点像欢欢。”赵婷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脸期盼地看向我。

我心里莫名“咯噔”一下,话说回来,她也是个可怜的母亲,丧女之痛想必让她这些年一直处于煎熬之中,冷不丁看到个和自己女儿相像的人,激起心底最深处的回忆也合情理。

想到这,我有些于心不忍,便回到座位,赵婷像是受到恩惠一般,感激地向我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我一直警惕地盯着她,她倒没做过分的举动,就静静地坐在康康身边,温柔地给康康梳头发。康康则听话地一动不动。

“她头发可真好,比欢欢的好,欢欢随我,打小头发就黄,我那会天天喂她吃黑芝麻,可她嫌硌嗓子,我就买豆浆机,给她打成芝麻糊。”

“每次我都往里多放几颗红枣,新疆的和田大枣,个大还甜,欢欢一喝起来就没完,她爸都抢不过她。”赵婷“噗嗤”一笑,嘴角快咧到腮帮子。

“可你说,全中国这么多人,怎么就我闺女得上这病?那时我和王伟几乎跑遍了大城市,所有大夫都说治不好,但我不信,我闺女那么漂亮,那么小,怎么可能治不好?

“那是在北京,我当时忙着给朋友打电话,也不知道欢欢看见路对面有什么,就跑了出去,我记得那是辆白色的车,‘嗖’的一下冲过来,我喊了,欢欢没听见。

“我就不该带她治病,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她能待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赵婷已经说不出话来,泪水流了一满脸。

亲眼目睹女儿被车撞飞,这得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赵婷越来越激动,到后来她开始疯狂扇自己耳光,我拦了好几次,可她力气大得出奇,硬是拦不住。

大约七八分钟后,赵婷满脸通红地冲出门外,她拉起王伟,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04

我本以为两人又撂挑子了,便打算让李霞去法院起诉王伟。谁知,三天后的下午,王医院,他随身带了个鼓鼓囊囊的小包,里面竟装了六万块钱,李霞望着一沓沓现金,惊得合不拢嘴。

我的心也怦怦直跳,六万块可不是王伟说掏就能掏出来的,别是干了什么傻事?王伟放下钱抬腿就走,我追了出去,走廊里,他犹豫半天才为难地告诉我,这些年买卖不好做,他也没多少钱,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借的。

而且过段时间,他打算把店盘出去,换个小点的,估计能匀下来几万块,应该够手术费了。

最关键的是,这主意是赵婷出的。

听完,我不由得张大了嘴。王伟说,其实这些年他过得一直很煎熬,当初康康确诊后,他当了逃兵。

虽然逃掉了一时的苦恼,可愧疚在他心里生了根,以至于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敢和亲人们联系,不是怕李霞找到他,而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他和赵婷结婚后,一度重拾希望,可命运弄人,欢欢竟和康康得了一样的病!他倾家荡产和赵婷到处给欢欢治病,可欢欢却因车祸惨死,命运再给他一记重击。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诅咒!

他几次想过自杀,却下不去手,对生活又没有希望,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赵婷没了女儿后,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常常抱着女儿的照片一看就是大半天,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原本幸福的夫妻俩,再也没了以前的恩爱,日子过得很煎熬。

那天回去后,赵婷便回屋反锁上门,一天没吃没喝,直到傍晚才出来,她说她想明白了,欢欢本是上天给他们的礼物,他们却没接住。这次,她要和王伟一起救康康。

说完,王伟哽咽了,他诚恳地拜托我帮忙照顾下康康,临走前,他突然转过头,嘴巴动了动:“欢欢去世,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这次,我要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其实,这病是我家族的遗传病,我有个叔叔也有这病,但他很小就去世了,而且这病不是绝对遗传,我父亲便没告诉我,直到欢欢被确诊后,我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他才和我说,是我害了李霞,也把赵婷拖下水。我必须对她们有一个交代!”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释然不少,他的形象也高大许多,20岁时他年少不懂事犯下大错,终于在多年后想要去弥补。

康康的心血管手术很成功,在积极治疗下,身体也逐渐恢复。得知消息,我也放下心来。

年初,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打黑行动,刚过完年我就被调入专案组,一走就是一年半。

直到年8月15日,我刚忙完手头一件大案子,就忽然接到李霞的电话,她给我发了个地址,还说要给我个惊喜。

我顺着地址找过去,那是间快餐店,门面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窗明几净。

我到时正值晌午,客人最多,李霞一边忙着上菜,一边收拾碗筷,一看见我,她立马兴奋地跳起来,将我拉进店里。

“陈警官,你好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竟是王伟,很快,赵婷搂着康康也闻声出来。

拗不过她们的热情,我被簇拥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下,李霞刚端上来茶水就又去干活,王伟和我闲谈起来。

我这才知道,康康出院恢复期间,王伟和赵婷对康康精心的照顾感动了李霞,李霞也放下往日的执拗跟王伟握手言和。王伟的新店开业,李霞成为第一个服务员。

而康康的出现也扫除了赵婷心中多年以来的阴霾,去年年底,赵婷提出想再要个孩子,可他们咨询过后,医生说,致病基因在王伟身上,这种病遗传概率是一半一半,不建议再生。

不过也好,赵婷就将全部情感寄托在康康身上,对康康视如己出。有时候店里不忙,她也会照顾康康,催着李霞去相亲。现在,李霞也有了新的男友。

送我走的时候,王伟紧握着我的手,真诚但意味深长地说:“当初离开康康母女后,我经常因愧疚而睡不着觉。直到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后,我心里才平静安稳下来。谢谢你,陈警官!”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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