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的价格 http://www.wzqsyl.com/m/“每个年轻的女孩胖瘦都很好看,但时常因为这个社会单一的审美标准而自卑。”
为了尽可能地贴近社会的“主流审美观”,
越来越多的女孩们开始像制作冰雕一样,精心地“雕刻”自己的身体。
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刀,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让整块冰碎了。
她们明明处于人生最好的时光,却意识不到年轻本来就很美。
5月2日晚上进行抽脂手术,4日因皮肤溃烂、器官衰竭转入ICU抢救。
网红小冉的生命,在今年的7月13日,戛然而止。
33岁的小冉,不仅是一家服装品牌的创始人和设计师,还在社交媒体上拥有数十万的粉丝。
照片上的她,年轻美丽。
黎哥始终看不出,她到底还有哪里不完美。
在现如今的社会中,医美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甚至很多人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手术。
但那些躺在手术台上,等待蜕变的女孩们却忘了,这是一场“赌博”。
结局究竟是“化蝶”,还是“玉碎”,没有人能够做出保证。
而这一场,小冉赌输了。
当“要美”变成“要命”,我们不禁开始反思:
警钟究竟为谁而鸣?
爱美本没错,整形也没错。
每个人也都拥有追求美的权利,但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需要把握,变美这件事是没有上限的。
“过分求美”让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孩们,在追求美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14岁的吴晓辰,因病使用激素治疗。恢复健康后,原本体重只有80多斤的她,却因为激素的副作用,突破至斤。
为了在短时间内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顺利参加艺考,吴晓辰接受了母亲提出的建议:
做整形,进行全身抽脂手术。
年,在那场从清晨持续到黑夜的手术中,躺在整形诊所手术台上的吴晓辰,第一次闯入成年人的世界。
此后的15年里,她成为了手术台上的常客。
为了不断追求更完美的自己,她在自己的脸上花了一栋楼的钱。
而整容改变的不只是她的外貌,随之发生改变的,还有她“求美”的观念。
在成为一位母亲后,吴晓辰说,她无法保证自己的女儿是否会成为下一个自己。
由于害怕女儿今后会经历与自己童年一样的外貌焦虑,她总是会不时地轻轻捏一捏孩子的鼻梁和下巴。
如果将来孩子同样对自己的外貌产生自卑心态,吴晓辰愿意为她保留整容这一途径。
而为了不让孩子遭遇更多的焦虑感、走更多的弯路,
她更希望整容能够一步到位,在孩子12、13岁之前就能够变成最完美的那个自己。
年初,香港已故纺织业大亨罗定邦的孙女罗贝儿,医院接受抽脂和隆胸手术时,陷入昏迷,
后不幸不治身亡,年仅35岁。
你看这些年轻的女孩们,你能说她们不够美丽吗?
明明已经足够好了,但她们在变美的这条道路上永无止境。
当女孩们开始坠入整容的深海,她们以为这是结束自卑的人生新起点,
却不知当外貌焦虑开始时,整容的步伐就永远不会停下。
我们不是在指责整容,而是在批判这种畸形的求美心理。
为了满足时下对女性所谓美好的定义,她们争先恐后地成为一个又一个刻刀下的冰雕。
抽脂手术、小腿神经阻断术、瘦肩针、肉毒素……
漫画腰、精灵耳、反手摸肚脐、锁骨堆硬币……
每一次社会狂欢的同时,是网络营造的美丽泡沫;
而畸形的求美心理的背后,是社会营造的外貌焦虑。
这个世界在歌唱女性自由而美好的同时,也在为她们“圈地而美”,
每一个不符合美的“标准”的女孩,都会被排斥在圈外。
在社会的凝视下,在主流却病态的白瘦幼审美观前,
每一个不懂得欣赏自己的女孩,站在镜子前开始自我否定。
而通过手术改变容貌,就是她们的敲门砖。
有人在贩卖外貌焦虑,便有人为外貌焦虑买单。
不断加重的容貌焦虑现状,最直接的就是促进了整容行业的发展,
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整容乱象。
在如今的信息爆炸时代,想要为一场整容手术做功课,
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是从网络平台上获取相关信息。
而那些亲身体验过整容手术项目的信息,就是下一个求美者的头号方向航标。
问题也就随之而来。
无数看似真实的整容项目体验信息贴的背后,是一条成熟的“代写代发”产业链。
整容机构出价、中介牵线、写手接单、博主代发、刺激用户、推动整容机构再次虚假宣传,由此形成产业链闭合。
“5块钱就可以买到一条假种草贴,熟练的写手只需要5分钟就能完成安利。”
然而以“亲身体验者”为标签的“排忧解难”背后,
不过是一群无需体验真实手术,就能快速拉近“同一阵营上姐妹们”之间的距离的写手。
他们用最真实的外貌焦虑,塑造出一个最具有共情力的“真实事例”,种草安利效果直抵人心。
在成年人的世界逐渐被单一的审美观点侵蚀后,信息传播链作用加之于未成年身上。
这些病态的审美开始被没有成熟的自主意识和判断能力的未成年们,全盘接受。
整容的低龄化风潮,正在成为整个社会忧虑和亟待反思的现象。
最常见的是“毕业增值”,高考结束后学生扎堆做双眼皮手术、近视手术已经成为一种新常态。
主任医师万能说:“这段时间的接诊量是平时的3-4倍,而其中男生的占比也达到了20%。”
当“想让孩子假期待在家不乱跑,就带他们去做个双眼皮手术”,成为一句真实的写照,面对逐渐呈现低龄化趋势的整容大军,
我们沉默了:我们在潜意识中到底给未成年人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
“暑假后单眼皮绝迹,高中一个班32个女生全变双眼皮。”
“没整过的是毛坯房,微整的是精装修,而大整和多次整容的,那叫豪装。”
“我整了我才能看到生活的变化,我才能更开心。”
00后的周楚娜,从年开始,已经做过上百次的整形医美手术。
在没成年前,有好几次需要家长签署同意书的全麻手术,她是拿着成年朋友的身份证做的。
为了接受变美的代价,如今的她不仅因为抽脂手术变得皮肤松弛,
甚至还因为麻醉剂过量出现记忆力衰退等症状,身上也留下了许多瘢痕。
然而面对自己身上因整容出现的大大小小的身体问题,周楚娜却从未后悔迈出整容这一步。
相反,她后悔的是,为什么不早点就开始整容。
她永远觉得下一次整容过后的自己更好看。
她上瘾了。
在整容的风潮中,这支大军就像是成瘾般地一个接一个,跳入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从成年人到未成年人,前赴后继。
那些求美的女孩,看似选择了一条最便捷的道路,殊不知:
“过分求美”从不等于“通向成功”,
而如此“自我赋权”的本质,却是“自我物化”的表象。
当她们陷入对整容的过度追求中,她们也正在被整容所绑架。
美,到底是什么?
唐朝有“丰腴之美”,宋朝有“蒲柳之姿”,而到了明清人们对美的要求甚至一度到了极其病态的地步,开始追崇三寸金莲的“娇态”。
我们可以看出,美从不是一个统一的定义,甚至这个衡量的标准也从不是女性自己规定的。
年,赵薇拍摄了一部女性独白剧《听见她说》。
在第一集《魔镜》中,对自身外貌不自信的YOYO,每天需要花很长时间化妆的她,对着镜子道出了这个社会的“病灶”:
“这不仅是个看脸的时代,还要看胸、腰、屁股,甚至是脚后跟。”
“都说自信的女孩最漂亮,可是难道不是漂亮的女孩才最自信吗?”
觉醒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当屏幕上的YOYO开始面对镜头质疑社会单一的审美观,
屏幕前的观众们却还在溺死在病态审美观中而不自知。
本是一个为打破女性容貌焦虑的影片,指出了病灶,开出了药方,
但病入膏肓的患者却讳疾忌医,如此讽刺。
很多人在追求美的道路上,其实从未真正意识到,究竟什么才是真的美。
美,从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的、包容的。
中央美院的徐若昕是个身高1.65米,体重斤的女孩。
捉弄、嘲笑、轻视,贯穿了她的整个成长岁月。
但当她开始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蜷曲时褶皱的魅力,她明白了:
“肥胖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于是,在毕业设计展中,她以自己的肚子为原型,设计了一款肉粉色的布艺沙发,并在众人当中脱颖而出。
徐若昕给自己的展览主题取了个名字:“摸摸我的肚子”。
不是倡导肥胖的状态,而是传递每个人都应接受自己、欣赏自己的价值观,
把不同于“主流审美观”的标准呈现出来,是徐若昕想要做并正在付诸实践的事情。
知乎上有一个话题:长得好看是种怎样的体验?
我们不可否认的是,美丽的外表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敲门砖,
但这并不是意味着,它是我们生命的全部。
美本该是参差百态,而非千人一面。
无论哪一种身材,都有其美的魅力所在。
当社会给了你一个所谓的美的模板,我们不应该成为《灰姑娘》中的继姐,
削掉脚趾穿上高跟鞋后,走出来的路是鲜血淋漓的。
同样,永远别把“制造容貌焦虑”稀释成“女为悦己者容”,
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的美丽,终究不过是一堆泡沫。
“让这张脸,让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
是她眼睛后面的东西,
是她咬在齿间的东西——
是希望、信仰或信念。”
当潮流风尚一呼而过,真正留在原地熠熠发光的,只有你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