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耳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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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8 10:38: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不该死,我和海海,还要带着可尘,好好的活下去,我们一直很幸福,只是……你们不懂……”

孟青岑这番话,不禁令叶莼背脊发冷,汗毛发炸。

在她惊异的目光中,孟青岑直起身子,满目苍凉绝然,他伸出左手,拉起同他一起跪拜在地的女子的右手,扬起他骄傲的头颅,对着高悬于灵堂上孟家大伯孟初成的遗像说道:“大伯,我把海海带回来了。

“你看,我把你的女儿养得很好,她很健康,每一天都很快乐,我们还有了孩子,一个儿子,取名可尘,他也很好,他的身体比任何小孩都要健康,没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无脑儿,不会脊髓裂变,所有器官未见畸形,上周血常规检查所有指标都在正常值范围,智商测试分,高于这个世界上50%的人类……”

他眼底猩红,唇角抽动,他的肩膀无法克制的颤栗不停,像个孩子一般委屈,他在证明他孟青岑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些所谓沉疴旧律,所谓人伦纲常,所谓道德规范,都会为他让出一条阳关大道,即便这世上所有血亲缔结婚盟繁育后代都会结出恶果,但他孟青岑和孟碧海不会,即便这世上只有一个特例,那这颗善果也只能属于他孟青岑!

“大伯……我做到了……我对您发过的誓……我做到了,您……看我一眼……看海海一眼……”

“爸爸……”可尘一脸无助的看着孟青岑,他记忆里的爸爸从来没有哭过,连一颗眼泪都没有掉过,可眼前的爸爸哭得这么可怜,爸爸好可怜……

可尘从孟怀音的臂膀里挣扎下地,甩开两条小细腿跑向孟青岑,他一下子扑到爸爸背上:“爸爸,爸爸不哭……”

孟青岑侧头看向儿子的脸,那是碧海的脸,精致柔婉,娟秀才情,抬首入世,低眉出尘,他孟青岑曾令孟氏宗族如何骄傲,孟碧海就令孟青岑如何骄傲,他为她翻天覆地,荣辱不计,因为她就是值得!

他伸出双手捧着儿子满怀关切的稚嫩面庞,轻柔的目光描摹着印记着他母亲形容的眉眼,“可尘,”他把儿子揽到身边女子怀里,“去妈妈身边,让外公好好看看我们一家三口……”

可尘被女子的手臂包拢着小小的身子,一脸茫然的盯着女子的脸,小小的眉头无奈的皱起:“爸爸你怎么了?”

他突然挣脱女子的怀抱,朝着始终站在灵堂大门口处的何隽永飞快的跑过去,因为跑得太过心急,竟一下子撞到何隽永的膝盖上,疼得她忍不住弯下腰身,可尘一双小手在她的膝盖上小心的摸抚着,然后抱着她的双腿,朝孟青岑道:“爸爸你认错人了,这才是我妈妈呀。”

何隽永静默无波的视线,平静的注视着孟青岑的眼睛,那双眼睛,曾令她心醉的黑色眼睛,此刻布满无望的悲戚,那海一样深涌的悲戚,哪里是一双如此好看的眼睛所能够承载的……

她的视线缓缓滑动,落在梦初芽的脸上,此刻的她一改素日淡妆粉饰,裸着一张秀致的脸,没有钻石珍珠的点缀,没有时髦合体的洋装加身,只罩着一身原色亚麻衣裙,就令一个小资美少女脱胎换骨,幻化成清心寡欲的文艺女神。

梦初芽原本一直低着头,因为孟青岑的请求,她百里奔赴乡野深宅,跪伏在幽暗灵堂,陪着他欺瞒亡灵,她一个中产家庭从未历险的温室花朵,原本就心虚害怕,没料到这骗局刚刚开局就被戳穿。

梦初芽懊丧气馁,却不料孟青岑仍一力死撑,那种执拗到万死不辞的执念,让她隐隐恐惧,这哪里是她认识的孟老师啊……

她听到何隽永的到来,始终不敢回头。在何隽永的面前,她梦初芽哪里来的资格跪在孟家宗祠,虽然她爱着孟青岑,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择手段。

但那些不上台面的操作之所以上不得台面,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冠冕堂皇,这一步的差池其实也没什么,虽然孟家人面前她颜面有失,但重要的是孟青岑领情,男人对女人的亏欠,是一段亲密关系里不能更加理想的开始了,梦初芽甚至开始庆幸了……

心情飘飘然间,听到可尘在背后说话,梦初芽不自觉的回头望去,正好与何隽永的视线堪堪相触,她像被烫到一样慌忙撤回头来。

原来如此,何隽永似乎心下了然,梦初芽帮助孟青岑倾情演绎了他的挚爱亡妻,他口中的海海,也是孟怀音口中的碧海,他大伯的女儿,孟青岑的堂妹。

想必是兄妹恋情惨遭家人反对,两人自作主张私奔到锦都安家,自然没办法领证结婚,所以孟青岑的大学同学石眉才埋怨他头婚保密,因为根本没有所谓的头婚,孟青岑和他的海海只能掩人耳目同居生活。

何隽永不禁笑自己天真,她还以为男孩子小时候难带是正常的,她本以为只要她倾尽心血,精心照料,熬过这几年,等可尘长大一些,身体素质自然就加强了,她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然而真相却是,可尘之所以身体奇差,不过是近亲的基因作祟,她一个后妈,纵然呕心沥血照料继子,哪里扳得过强大的基因作恶,哈哈,他孟青岑每天看着她熬尽心力拯救他的儿子,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她一直知道他眷恋亡妻,却没料到,痴狂的程度到了无法接受亡妻已经死去的地步,更没料到,他宁愿带着梦初芽冒充亡妻来祭拜他的大伯兼岳父,也不愿把何隽永这个领了证的合法妻子当众示人。

那么,她从锦都长途跋涉到泉城奔丧,简直是自取其辱!

何隽永自嘲的笑笑,将视线全部收回,她上前几步,向叶莼深鞠一躬。

“孟夫人,我既然远道而来,就算是异乡路人,入了孟家宗祠,也应该祭拜一番,”她来到供桌前,双腿一屈,硬生生跪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咚”的一声膝盖着地,令孟怀音不禁眉头微皱,叶莼蓦然唏嘘,忍不住伸手去扶,然而身下的轮椅却桎梏了她的行动。

何隽永仰望孟初成遗像,那是一张慈睦不失威严的面孔,想来能引领孟氏宗族的大家长,生前身后,也是万般不易。

她深吸口气,心无旁骛,双手指尖横叠,对着遗像,三番叩拜:“孟家大伯,您一路走好,望您在天之灵,保佑孟氏宗族祥和安泰、福泽后代,孟夫人,望您节哀顺变,珍重身体,何隽永先告辞了。”

何隽永利落起身,转身走向灵堂大门,身后传来孟青岑急急的呼喊:“海海”!她再不会认为声声“海海”是向着她何隽永的呼唤,她推开灵堂沉重的大门,跨越高高的门槛,落脚是膝盖隐隐作痛,有眼泪在眼底鼓胀钻心,两年的日日夜夜,那些床榻上怀抱里的缠绵呼唤,不过是替代了他的亡妻,她感到无比羞辱无比创痛,她加快脚步向院外走去,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停留。

“妈妈妈妈!”可尘跟在身后拼命的追赶着何隽永,一直追到那台黑色商务车前,何隽永突然回头,蹲下身子,看着孩子的脸:“妈妈有事要回锦都,你在这里陪爸爸好吗?”

可尘的小手磨搓着何隽永的衣襟,犹豫不舍的小模样,一刀一刀宰割着她的心,这一刻,她何其痛恨着孟青岑!他毁了她的爱情,也摧残了她对孩子的疼惜,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难道爱上他就该被千刀万剐、活剥了血淋淋的心…

可尘还没有答应,前方又传来齐若素的声音,她不知道从哪里气喘吁吁的一路追赶而来,到了近前,一把将何隽永拽起来:“隽永你别走,千万别走!妈陪你回老宅休息休息,让妈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何隽永看着齐若素苍茫的脸,她还不到六十岁,却满面的心力交瘁:“妈,不用了,我本不该来。”

齐若素抓住她的手,就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摇着头:“我知道你也一定生了妈妈的气,青岑他,也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你千万别生他的气,千万别误会他,你们都有孩子了,你就要做妈妈了,为了孩子你原谅青岑原谅妈妈,是我们的不对,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那一声声的“没有办法”,像一根根凿子,一个洞一个洞的,砸穿了她的太阳穴,她听得头疼,真正的物理性头疼。

何隽永现在才悟出,就算齐若素平时再明事理,毕竟还是孟青岑的母亲,毕竟不是从小到大一直操心着自己饥饱冷暖开不开心的亲妈,关键时刻,如果能牺牲掉何隽永成全孟青岑,齐若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伤害她,所以事后这些解释道歉,不过是加重伤害的程度,宽了加害者的心。

回想着孟青岑在灵堂里那副苦情的样子,再看着眼前的齐若素莫可名状的无辜恳切,何隽永忽然想笑:“我一直觉得,找个替身到人家亲生父母面前冒充真身,这种桥段,只会出现在狗血伦理剧里。

“没想到,真能发生在我身边,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孟夫人和孟怀音会真的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妹妹吗?孟怀音出席过我的婚礼,他不会不知道孟碧海已经去世了。”

齐若素低眉摇头痛心疾首:“怀音知道,他全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会这么狠,把你和可尘直接接过来戳穿青岑,我真的没想到。”

“不应该吗?你们这么做,不仅幼稚可笑,还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更加侮辱了过世的孟家大伯和孟碧海,亡灵在上,死者为大,你们真的敢!”何隽永冷冷的审视着齐若素,用齐若素不曾见识过的神情,望着婆婆愕然的脸,何隽永有点痛快。

她从来不是小白兔,虽然自小至今,家境优渥,身为家中幼女的她,从来都被保护得很好,但她不是不问行路艰险。

姐姐何芳吟虽然学业卓著、事业显达,但情路坎坷,心困无门。

从姐姐身上她知道人生都在取舍之间,有失才有得已是幸运,大部分人都像李半绒那样得到与失去完全不成正比,而初入职场所经历的利益争夺、权势倾轧、拉帮结派、扎针下绊,她由最初的不知所措慌不择路,很快变得得心应手随机而动。

她不是不懂人话鬼说、鬼事人做,但那些心机她只愿用在职场谋取利益和职位升迁,为了家人,她可以牺牲掉职业前途和金钱,对孟青岑,对孟可尘,对齐若素,何隽永何其真心实意,毫无保留。

但是现在,她的心意已变,因为对孟青岑的痛恨!

“隽永,你别吓妈妈,可尘,快留下你妈妈,快说妈妈别走!”何隽永散发的寒意,令齐若素感到出奇的陌生和慌乱,她怕失去这么理想的儿媳妇,更怕她肚子里的胎儿发生意外。

这次孟青岑不顾齐若素劝阻,一意孤行,执意要梦初芽假扮孟碧海参加孟初成的葬礼,齐若素就预感到情势不妙。

私心作祟,齐若素曾暗地里打听过梦初芽的底细。

梦初芽年方24岁,家中独女,锦都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本硕连读7年制学生,成绩中游,不算出色。受孟青岑硕士学位导师推荐,到医科大总院妇产科实习,由孟青岑担任带教老师。

梦初芽不是南方人,家在北方穆都,父母都是上市医药公司的高管,家境中产以上,在医疗界的人脉更是宽广,单凭这家世背景,梦初芽对孟青岑在事业上和生活上的助益,自然比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何隽永能给的更多。

但是,以齐若素一个女性长者和母亲的角度来看,不谙世事巨婴附体的梦初芽,不可能同何隽永一般善待可尘,更加没有强大的内心来包容孟青岑对碧海的执念。

所以,爱子心切的齐若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合意的儿媳因为丧礼这件事厌弃了孟青岑,她不相信孟青岑还会允许任何女人走进他残破的感情世界。

她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是了解,孟青岑少年得志,一帆风顺,其他孩子身上的困境,在孟青岑身上都能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他就是年少太过顺遂,习惯了享受荣耀和追捧,才无法面对任何挫败。

这世上,真心易得,但付出真心的能力不是谁都拥有,何隽永就是那种自带太阳能蓄电的小太阳,漂亮聪慧皮实开朗,家庭无负担,父母还能时时出钱出力帮衬,齐若素知道何家父母也是真心疼爱她苦命的孙子可尘,如此心境淳朴的人家,被孟青岑碰到,该是花费了余生的运气。

“妈妈,我跟妈妈一起走,好不好?”可尘是个敏感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何隽永的变化,他的小手从刚才一直揪着何隽永的衣襟不撒手,孩子最怕被大人抛弃,爸爸让他害怕,妈妈对爸爸生气了,不同一般的生气,既然妈妈不想留在这里,可尘也跟着妈妈走就好了。

何隽永低头望着可尘依赖的小脸,心尖被拧转度的疼:“好,可尘跟妈妈一起。”

有可尘牵绊着何隽永,齐若素稍感心安,她目送着商务车徐徐启动,掉头远行,渐渐在视线中缩成一个黑点。

“四弟妹,”孟仲奎叼着土烟,不知何时站在齐若素身后,“这姑娘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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