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之作:一位父亲的挣扎与希望在生活的重压下,我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我的女儿莹莹,这颗璀璨的生命之星,竟被心脏肿瘤的阴霾所笼罩。
在她那稚嫩的七岁那年,疾病已将她逼至生命的边缘。
看着病床上她虚弱的模样,心中如刀割般的痛。
她勉强冲我露出一个几乎消逝的甜美微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父亲的安慰:“爸爸,不要哭了,莹莹不痛。”
她试图抬起手来为我拭去眼泪,但那曾经灵活的手臂已然失去了力量。
我轻轻捧起她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哽咽道:“我的莹莹最棒了,你一定能战胜病魔,恢复健康的。”
我无法想象,为何这样的事情会降临在我无辜的女儿身上。
我焦急地追问护士:“请告诉我,我女儿还有救吗?”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护士的回答上。
然而,护士的声音如同晴空霹雳:“很抱歉,如果及时进行换心手术或许还能多维持一段时间。但现在癌细胞已经全面扩散,恐怕最多只剩下十天的时间了。”
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我无法承受。
手中的玻璃瓶摔碎在地,碎片四溅,犹如我破碎的心。
我近乎绝望地祈祷,希望我的耳朵出了错,我的莹莹还有无尽的生命等待着她去绽放。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它不会因为我的祈祷而改变。
我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我的女儿,让她知道父亲的爱永远伴随着她。
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我要让她感受到每一刻的温暖和关爱。
即使面对无法逆转的命运,我也要为她的生命旅程画下最温暖的句号。自从女儿诞生之际,她的身体便显得较为柔弱,历经了漫长的调养才得以恢复。
她的母亲,我的妻子姜语芷,在孕育期间并未如寻常孕妇一般小心翼翼,而是放纵自我,偶尔还会轻饮几杯。
她对腹中的孩子漠不关心,是我日复一日的督促才使她有所节制,但仍有疏忽之时。
我深怕孩子降生时存在缺陷或畸形。
万幸,她平安降生,虽体质稍弱,但总算是个健康的孩子。
面对莹莹满含期盼的眼神,我心疼不已。
她轻声问道:“爸爸,妈妈可以过来陪我吗?”在这请求面前,我难以拒绝。
随后,我拨通了姜语芷的电话,医院外接听,不想让她刺耳的话语被莹莹听到。
“铃……”电话不断响起,传来的只有忙音。
我知道,她现在正沉浸在偶像的柔情蜜意之中,怎会顾及我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拨出,作为父亲,我要尽力满足女儿的愿望,即使困难重重。
电话终于接通,我还未开口,姜语芷已不耐烦地抢先说道:“季寒舟,你有事吗?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宝刚经历过手术,需要精心照料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内心的愤怒与焦虑。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让我无法平静:“你的宝贝女儿莹莹,仅余十多天的生命,她希望你能陪伴在她身边。姜语芷,能否抽空来看看她?”对方语气中透露出浓厚的请求和期待之中夹杂着一丝刻薄的失望,“季莹经常撒谎也就算了,就连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开始帮她编织谎言吗?”电话的另一端似乎还有人在焦急地催促:“小宝已经如此痛苦了,你还不快去照顾。”
我想要继续解释,却被姜语芷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此刻的我心中充满了无力与迷茫。
我能做的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莹莹娇嫩的小脸,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对不起,莹莹。爸爸知道妈妈现在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暂时无法抽身来看你,等一切安顿好了,我一定带她来看你。”
莹莹回应我以她那纯真无邪的微笑,仿佛在告诉我她并不介意,这使我更加愧疚。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莹莹。
当初的选择让我娶了一个并不爱我的女人,导致莹莹在成长过程中缺乏了最宝贵的母爱,还得承受不公正的待遇。
她的世界里充斥着侮辱与压力,而她唯一的母亲眼中似乎更偏爱另外一个男人刚刚电话里提到的那个被称作小宝的男孩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宝贝儿子。
我心中不由生出无奈之情:对于莹莹而言,我这个父亲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备选而已。
我们的家族与姜语芷家族有着深厚的渊源。
从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娇小可爱、甜甜地叫我“哥哥”的小姑娘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由于父母之间深厚的情感,我们经常聚在一起。
每次相见,她身着精致的小裙,轻声吟唱,而我则坐在钢琴旁,为她伴奏。
阳光从窗外柔和地洒在她身上,仿佛将她原本就耀眼的光芒点缀得更加夺目。
在我眼中,她仿佛是一位误落人间的仙子,那瞬间,我被深深吸引,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我渴望这一景象能永恒延续,但内心清楚那只是奢望。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我从她口中得知一个消息,她心中有了男神,名叫叶轩。
我对姜语芷的深情只能默默埋藏。
三年过去,即便姜语芷与叶轩感情生变,我仍未能鼓起勇气表露心迹。
直到那一天,姜语芷主动找到我,提出愿意嫁给我,询问我的意见。
我自然欣喜若狂,多年的暗恋终于有了回应。
然而,现实却冷酷得令人颤栗。
婚后生活远非我所想象的那般美好,反而是充满了波折与困扰。
姜语芷对我的冷漠与无视,是那样刺眼。
思绪回到眼前,我有一个心愿,那是为了我的女儿。
我站在叶轩家的门前,心情沉重,拍打着门板,一遍又一遍,声音越来越大。
“是你这个姐夫啊,怎么这时候来了。”
叶轩最后姗姗来迟地打开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没有心情与他周旋,一心只想找到姜语芷。
“姜语芷在哪里?”“哦,你是找语芷啊,她正在忙着照顾我家的小宝宝。”
推开叶轩的瞬间,我瞥见了姜语芷正在专注地给小宝宝喂食。
她倾注的母爱,是莹莹所未曾体验过的。
一丝声响打破了寂静,姜语芷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到我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季寒舟,你究竟何意?小宝刚刚完成手术,需要精心照料。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厌烦。
看她的样子,亲生女儿莹莹的病情似乎都未曾让她停下照顾小宝的脚步。
她的照料无微不至,几乎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
相比之下,我那岌岌可危的女儿莹莹,连见一面都是奢望。
我尽量压住内心的冲动,声音有些颤抖:“姜语芷,无论如何,莹莹都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女儿。我只求你能回去看看她,她真的病得很重。”
“连这么严重的病情都能编出来,你真是个会说谎的人。你女儿是个会说谎的小骗子,你也是个大骗子。”
“我没有欺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我的话语被姜语芷和叶轩一同送出门外,伴随着门扉关闭的沉闷声响,我紧握的拳头暗示着我内心的愤怒与失望。
我曾以为,即便姜语芷对我没有感情,她也会对她身上掉下的那块肉自己的亲生女儿莹莹有所挂念。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多,她的狠心超出了我的想象。
指望姜语芷来看望莹莹的希望恐怕已经落空。
于是,我把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陪伴莹莹上。
“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大鸡腿,爸爸特地为你烹饪的,希望你会喜欢。”
凝视着莹莹逐渐消瘦的面庞,我内心深感痛楚。
即便为她烹制再多的滋补佳肴,无论摄入多少营养,她过去那饱满可爱的脸庞已无法恢复原状。
那曾经白皙丰腴、柔软如兔的小脸,如今已是瘦骨嶙峋,昔日的圆润线条被骨骼的棱角所取代。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试图不让莹莹感到担忧:“莹莹,明天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爸爸再为你下厨。”
她微弱地答道:“那我想吃麻婆豆腐。”
“好。”
次日,我满怀期待地端着一碗精心烹制的麻婆豆腐走进莹莹的病房。
然而,莹莹似乎愈发虚弱,她今日连笑容也挤不出来。
我颤抖着双手,准备喂她吃豆腐。
当莹莹张开小嘴,勺子刚靠近她的唇边时,她的身体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量,全身软塌下来,手垂落在床边,头部也歪向一侧。
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那条生命线在屏幕中央平稳地划出一条直线。
我惊慌失措地抓起呼叫铃,拼命地按下,同时大声呼叫医生。
医生和护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到进行抢救。
此刻的我仿佛是一个无计可施的孩子,紧紧抓住护士的衣袖,声泪俱下:“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因情绪过于激动,我被请出了病房,机械地站在门外。
我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一个世纪,与女儿共度的往昔回忆在我脑海中像走马灯般不断闪现。
直到医生走出那道门,握住我的手,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步履蹒跚,踏入寂静的房间。
莹莹静卧在床,宛如沉睡在美梦中的仙子。
我缓缓走近,轻抚她娇嫩的面颊,捧起那碗她未曾品尝的麻婆豆腐。
声音如晨曦中的微风,柔声呼唤。
“莹莹,醒醒吧。爸爸特意为你烹饪的麻婆豆腐,味道极佳,趁热品尝一些吧。”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窗外阵阵凄冷的风声,窗帘被吹得沙沙作响。
随着时间的流逝,豆腐逐渐冷却,我那颗原本希冀的心也逐渐坠入深渊,似乎终于不得不承认莹莹已经离我远去的事实。
我紧紧抱住莹莹尚存余温的躯体,痛彻心扉的泪水汹涌而出。
在稍微平复情绪后,我试图拨打姜语芷的电话,然而手指颤抖不止,按键按错了多次。
终于拨通后,却迎来了她的斥责:“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不要再烦我!如果她真的离世了,那你就随她而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烦我!”这是我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女儿说出的话吗?竟让她的亲生女儿去赴死?“莹莹真的已经去世了。你满意了吗,姜语芷?”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够了,季寒舟,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了。我要去照顾小宝了。”
姜语芷的话语再次让我心如刀绞。“你是否能听见我的话语?我要告诉你,莹莹她已经离世了。”
电话再次无情地挂断。
我颓然地倚靠在墙壁上,这样的母亲,存在与否都让人感到心寒。
我凝视着莹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是她亲手编织的手链,鲜艳的红色,上面编织着中国传统结饰,美得令人心醉。
她递给了我两个这样的手链,一个给我,另一个是给姜语芷的。
姜语芷怎能拥有这样的恩赐!最近,莹莹在睡梦中总是喃喃自语,呼唤着她的母亲。
“妈妈,我痛彻心扉,思念你至极,能否来见我一面?”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绝望。
我的心中如被撕裂,甚至从莹莹的电话手表中我看到,她的通话记录里全是拨打姜语芷的电话。
我没有详细去数,粗略一看便已知道,通话记录已经累积到了几十个,然而却从未被接通。
姜语芷这样的行为,显然并不配当一个母亲。
在莹莹生命垂危,病床上苦苦挣扎的时候,姜语芷在哪里?她竟然在她男神的家里,照顾着她男神的儿子。
我的愤怒与仇恨达到了极点,此刻无暇顾及姜语芷。
我必须先处理好莹莹的葬礼。
这次,我没有通知姜语芷,她不值得参加莹莹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