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廖杰久经娱乐圈名利场世态炎凉而不改初心,机缘凑巧迈步入画,估计误入了儒释合流,又杂染几分庄周汪洋恣肆。
?他的画室汗牛充栋全是画,他这么个大忙人是怎么积累起这么海量的作品的?他尽情尽兴地画各种有的没的,物我两忘,充满臆想,发乎笔端的,大多不属“实”,但一定是动了真情的,悖于事理合乎情理。确切表述真情、接近艺术本质的,往往是放浪形骸的无法之法,循规逾距,苏轼所谓“反常合道”者。
?他不屑宏大叙事,其实关切民生之大,嬉笑怒骂的底色是将心比心的悲悯。他笔下的众生相,多有诡谲甚至畸形,那是千百年重负下的坚忍皮实又难掩辛酸悲苦的颓废无奈,活化了贫贱生活,得见平民内心流转的朴素干净,使人或笑或哀或惧,终难逃同声一哭罢了。当然,他偶尔也不能免俗画点古代高士,但棋高一着的是,一概蓬头垢面,像孵蛋的鸡,绝非那种一味昂首捋须的装逼样。
?他遍阅世事多变,受过气、斗过气,隐于衷必散于外,胸中丘壑,哪有那么多清淡高逸,蚌病而珠,一任画笔横扫,极尽讽刺,但并不咬牙切齿,南昌人耳熟能详的古老粗话,经其过滤,敷着老时光的温暖,“飞谗说尽全非我”,唯率真耳。
他是画界玩票,是主持人智慧的溢出,廖画不是文人画。古人总讲“师造化”也讲“应物象形”,是以吾心悟物而写之,道理正确,实施走样,“师古人”的捷径害死许多人。廖杰画画是半路出家,又兴趣广泛朋友众多,窃以为他这辈子想在摹古上精进是不大可能了,反而助长他的“忘乎所以”,忘情不亦痴乎,而情必近于痴始真。他是个极有趣的人,则无往而不趣,他又是个常怀百岁忧的人,则无往而不忧。他眼中之物,是镜子,它的哭笑随他的哭笑,石涛说“余与山川神遇而迹化也。”那些只知摹古则必然导致板结,活性寡淡。有“我”之境的廖画,元气淋漓,吞吐有神,生猛生动,有以加持,国画或有望活泛。这,就是我们推崇廖杰们的意义所在。??????????????????????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